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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故乡行记》(十)


10月13日晚,我告别父母和大哥,从我们家乡的小站乘坐K184次火车去北京,翌日中午十一点半到北京西站。


从未见面却已经很熟悉的孙弟兄告诉我,他们教会的秦牧和师母会到站内接我。我和他们从未见过面,正发愁该如何找到他们呢,刚到出战口,他们走上前来,“任牧师,欢迎到北京来。”我问,“秦牧,你怎么认出我来呢?”秦牧回答说,“有人将你的照片发过来。不过,即便没有照片,我也能认出你。”我说,“怎么认呢?”回答说,“我料定你不会随大流,因此我不必在人群中寻找你。”还真让他说对了,我不愿和别人拥挤,是我们那个车厢最后一个下车的,也几乎是最后一个到达出站口,孤零零的大概很显眼。


我和秦牧及师母刚走到外面,孙弟兄正好把车开到我们面前,这也是我第一次与孙弟兄见面,我们坐上他的车很快就到了教会,也是秦牧的居所。


进到教会,看见缪弟兄已经在那里忙着准备午餐,很快便在餐桌上摆好丰盛的食物。我说,“我最容易打发,一碗稀粥就好了。”于是,缪弟兄又特地为我熬了小米粥。说来也巧,我无论到哪里,弟兄姐妹都用小米粥招待我。


席间秦牧和孙弟兄和我聊起,教会弟兄姐妹到医院探访一位外地来京就医的癌症患者,向他和家人传福音,为他祷告,并为他筹集高额医疗费用,孙弟兄还为他献了血。我问秦牧,像这样的情形北京应该有很多,教会怎能照顾得过来呢?秦牧回答,的确顾不过来,但碰到谁我们就照顾谁,能帮一个就帮一个,能救一个就救一个。


因为孙弟兄下午还要上班,午饭后我便和孙弟兄一起回到他的家,他让我洗个澡,下午在家休息一下。但我还没有来得及洗澡,天津的那一对儿弟兄姐妹给我打电话,说他们已经到了北京,问我在哪里可以见面。于是我把孙弟兄家的地址告诉他们,等着他们的到来。见面后他们述说如何想念这边的弟兄姐妹,也和我谈起他们的工作情况(过一会儿,我一个同学的孩子也来见我,给我谈起他想要申请马里兰大学的研究生。他递给我一份简历,也聊了一下他的专业情形)。天晚了,我为他们祷告要送他们走,那姐妹眼泪汪汪, 如同将要离家出远门的孩子,恋恋不舍地和弟兄一起离去。我看着他们在天黑了又要乘车赶回天津很是于心不忍,心中默祷祈求神保守看顾他们。


晚上我和孙弟兄再回到教会参加祷告会,有二十多人参加。同样,缪弟兄又摆上丰盛的晚餐,又特意把米粥和青菜摆在我面前(我不清楚他如何知道我喜欢素菜)。我和这些弟兄姐妹都是第一次见面,但感觉亲如一家。面对这一群饥渴慕义的弟兄姐妹,我受邀在祷告之前首先分享一段儿神的话语。


弟兄姐妹看见我分享时要不断地喝水(这是我生病的后遗症),便不停地将茶水递过来。我的面前摆着四个茶杯,这四个杯子的功能分别是:将茶叶过滤分开,让水温不至于太烫,再就是不断地加水。我每到一处都享受弟兄姐妹的厚爱,在深深感动之余也深感不配。


秦牧师执意送我一个磁茶壶,说代表我们两个教会弟兄姐妹在基督里的连结。说起这个茶壶,秦牧师说是一个主内弟兄设计制作了数量有限的圣经茶具,有八福、有十诫等,现在已经绝版,因此价值不菲。


祷告会结束后大家一起交通,一位姐妹看我总是咳嗽(感冒还没完全好),说用十个蒜瓣熬汤可以治咳嗽,晚上回到孙弟兄家他就熬了蒜瓣汤给我喝,心里很是感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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